「當時我想,只要有滿腔熱血和服務精神,就能克服初為社工的恐懼。」
我可以感覺得到,對小婕而言,她能夠被喜歡這件事,比完成那些規定要重要許多。偶爾她也會在意自己每週表現的排名是不是又墊底,但她寧願花更多時間跟我聊她認識的男生、在學校哪個學姊多疼她,她最近又跟誰在一起。她也會把身上新的舊的傷口都指給我看,有時候帶著沉重的神情,有時不發一語。
我可以感覺得到,對小婕而言,她能夠被喜歡這件事,比完成那些規定要重要許多。偶爾她也會在意自己每週表現的排名是不是又墊底,但她寧願花更多時間跟我聊她認識的男生、在學校哪個學姊多疼她,她最近又跟誰在一起。她也會把身上新的舊的傷口都指給我看,有時候帶著沉重的神情,有時不發一語。
「我們的健保制度實在是太完善了,所以我們太少去擔心『預防生病』的問題。」但若我們不積極照顧這些亞健康長輩,一旦他們倒下了,就會迅速進入失能的世界。那就會像我今天下午遇到一位民眾擔憂的長照保險資金問題一樣,會加速高齡化的社會負擔。
孩子喜歡重複性的遊戲,老人也喜歡重複的話題;孩子喜歡做出一些不合常理的舉動吸引他人的注意,老人期待被注意時也會做出一些反常的行為。
過去安養中心總給人一種負面觀感,彷彿是被子女拋棄的老人,才會被集中到這種灰暗髒臭的地方。「我會盡量想像,如果我想要住進去的話,這個地方應該長什麼樣子?」雙連安養中心打破了這種刻板印象,並時時思考如何能讓安養中心變成一個不只是「等待」的地方。「老人不該淪為『等吃飯、等睡覺、等上天堂』的三等公民。」蔡芳文打趣地說。
「走動式的服務」是弘道從丹麥學到的模式,有別於由一個照護員專門全日照顧一位長輩的「居家式服務」,可以更多元地照顧到不同失能程度的老人需求。
「像太陽眼鏡或是汽車,其實也都是一種輔具。所謂的輔助科技,無非就是指「協助個人執行功能的科技」。而且除了器具本身,周邊的服務和延伸設備也都算是輔助科技的一環。許雅青舉例,「各位去買太陽眼鏡這個器具,眼鏡公司要提供使用教學、保養、維修的服務,這都算是輔助科技。」
「現在可能不是所有人都一定會用手機,但是如果你問有沒有不會看電視?他們一定會覺得『你是當我笨蛋嗎!』」
媽媽常會興奮地溜出廚房,語帶激動地說:「唉唷!怎麼那麼好聽!」再滿足地回到手邊的勞務工作,我一直不太懂媽媽臉上羨慕的神情是什麼意思,直到她告訴我,學琴曾經是她童年的願望,只是小時候沒有條件,我才明白「我能夠彈鋼琴」原來是一件這麼有意義的事情,那裡面有我的感謝和不捨、也有爸媽辛苦的承擔。如果不是爸媽,我可能不會喜歡音樂。
我們問奶奶為什麼不離開鄉下跟兒女一起居住呢?奶奶說:「去那裡,人生地不熟的,也要麻煩兒女。我在這裡,到處都是熟悉的朋友可以約出來一起運動、聊天,還可以從事我最愛的唱歌活動,還有左鄰右舍的關心與互相照顧。還有老人志工的陪伴,才不會覺得孤獨寂寞。」
我後來怎麼想,都覺得還好她那天沒有說:「聽演講麻煩死了,場地可能不是無障礙。」就不出門了。從小生活圈中沒有障礙者朋友的我,在秋慧闖進我生活後,才開始意識到:「啊,我們也得注意到這些人的需求才行。」